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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八章 我与一切的准备

第三十八章 我与一切的准备

小提琴的声音环绕着整个房间,火焰的温暖让冰冷的房间露出一丝丝暖意,老人双手烤着暖炉,似乎窗外的炮火根本不存在一般。

“我年轻的时候,曾和自己战友闲聊的时候说过,‘如果我将来有了孩子,我一定要让他会一门乐器,并让他深入艺术的殿堂!’现在想想真是可笑,在我有了孩子之后,我只希望他能快乐地活着!”

海尔伦没有说些什么,他的手停住了,安静地看着老人,两个人如同定格住一样,唯一还在变化的,只有他们眼中的景象。

“你恨我吗?如果不是我的话,你说不定是一位优秀的小提琴手,一位坚毅不屈的战士,一位可以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!”

“恨过,您从未遮盖‘我是个养子’这个事实,您对我的要求也极高,时至今日,我也不断在拷问自己,我到底哪里做得还不够好?为什么您不肯将一切托付于我?”

海尔伦的话语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变化,他似乎在叙述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,可他本人的想法却真真切切地传达给了老人,他笑了一下说道:

“可您也从未强迫我做什么,一切都是我的选择,我毕竟也是您的孩子!无论如何,我也不会像个弱者一样去抱怨这一切!”

老人笑出声来,他拍了拍手,然后拿着桌子上的酒杯站起来,明白他意思的海尔伦走了过去,结果酒杯,对老人说道:

“祝贺您,您完成了长久以来的愿望,您终于可以放下一切去休息了!”

“也祝贺你,我的孩子!你又往前走了一步,这个世界对你而言又少了一层神秘!同时,也实在是太遗憾了,我真想看到你有能力左右世界的时候,你会做出怎样的决定?”

“那一天对我而言还太早了,我现在的任务还是以‘辅佐’为主。”

海尔伦看着酒杯里红酒,抿着嘴,思考了一阵后说问道:

“父亲,我觉得,我们是不是该放慢一些脚步?今天过后,没有人知道太阳是否还能升起,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全部交给他,这样真的好吗?”

“怎么,你怀疑我儿子的能力?”

“不,身为您另一个儿子,我万分相信您教育下的‘产品’是优秀的,可这和能力无关!人是有承受限度的,我怕他知道您的想法后会承受不了!您已经付出了太多,我害怕连这一切都如同泡沫一般消失殆尽!我……”

老人伸出手阻止海尔伦继续说下去,他走到窗户旁,用遥控器打开了窗户,看着外面的火光,听着炮火的轰鸣,这让他仿佛又回到了那段军旅的生涯,仿佛那帮战友从未没在他身边离去!

“在我站上那个讲台,对这个世界‘宣战’的那一刻起,我的愿望便已经实现了,接下来,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是能够接受的。哪怕世人没有理解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,一切也都是值得的!”

海尔伦又一次默不作声,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怀疑老人说的话,就像他一直都待在老人身边,如同教徒一般崇拜着老人,可他却从未理解过老人本身!

“噗~哈哈哈~你可是个意大利式的阳光美少年,多笑一笑,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,每次笑起来,旁边的女孩都会骂我‘臭流氓’的!”

“她们只是不明白您的魅力,就像人人都在听音乐,可真正能够感受到巴赫美好的人却很少;人人都在看电影,真正能感受到画面结构的的人却很少;人人都在生着,可真正能明白自己存在价值的人却很少一样!”

“哈哈~真是傲慢的想法,你小子是精英主义吗?”

“您说过,一个小小的石头,在清流之中自然会被打磨殆尽,但它如果混入一条浑浊的江流,它就会变成万千砂石的一部分,变成泥石流的一部分!”

“和平的年代,任何小众的东西都不会被人们认同,只有在大家都迷茫的时候,这些才有可能脱胎换骨,成为我们习以为常的一部分,也就是说,这是我们的选择!”

老人替海尔伦把后半部分说了出来,他和海尔伦对视一笑,然后他高举酒杯,看着红光中的弯月说道:

“你知道吗?我最喜欢的一句电视剧台词是,‘人类的智慧就像是孔雀的羽毛,只是夸张的炫耀,想吸引配偶。我们取得这么多成就,不过是基于一些最基本的要求,但显然,孔雀飞不起来,它们活在地上,吃土里的虫子,却陶醉于自己外表的美丽。’”

老人将杯子内的红酒一饮而尽,海尔伦盯着他的背景,看着老人慢慢转过身,看着火光照亮他的背景,聆听着他的下一句话:

“这句话是如此的正确,但它还有下一句。蓝天是如此的美丽!在我们卑微地活在地上时,我们无时无刻幻想着自己翱翔在天际,只要这份愿望还在,哪怕只是一根孔雀的羽毛,也终能成为承载我们的飞船!”

~

“总的来说,计划就是这个样子的,大家有什么问题吗?”

最先举手的是IWS,她苦着一张脸问道:

“六百秒有些太短了吧?这点时间真的够吗?”

“我觉得足够,这些时间都足够我看完两本小黄书,再换条内裤的了!”

IWS听呆了,她就差把“你在逗我”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了,我耸了耸肩,和那些制定五分钟奇迹救援队友的家伙比,我可是把时间预留到了十分钟!

“我倒是觉得没什么问题,偶尔冒冒险也蛮有趣的不是吗?”

45拿起我写的计划书,她一边扫着里面的具体内容,一边对我问道:

“你准备给这个计划起个什么名字?‘火箭升空’吗?”

“那还不如直接叫‘阿波罗计划’会好一些,计划名什么的都没有必要,反正只是两天想出来的东西,说实话,我自己都不确定可行性有多高!”

我看着桌子上的地图,上面的内容已经什么都看不清楚了,密密麻麻的标记让我自己都觉得脑子痛,也托这个的福,熬了这么久的我现在看起来就像个大熊猫一样!

我站起来,走到窗户旁,叼着香烟的同时,看向屋内其他人,9看了我一眼,扇了扇鼻子皱着眉头说道:

“你最好洗个澡、睡一觉,我会帮你准备好吃的东西,你这个状态要怎么越野将近三公里?而且,味道太难闻了!”

“那你应该庆幸,我熬夜喝的是可乐而不是啤酒,要不然,我现在应该在耍酒疯!唔……我会去休息一下的,但不是现在!”

在我回答完生气了的9后,416什么都没说,她拎着G11就走了出去,G11倒是转头跟我说了声“晚安”,AUG也站了起来,她从一个小兜子内拿出一盒香薰,点燃后,对我鞠了一躬,也走了出去。

竞争者是唯一一个把我写的计划书完完整整看完的人,她深吸一口气,然后对我问道:

“您的计划之中有太多不确定因素,我已经分不清,您是否还在意您自己的生命?”

“放心,我写这个东西的时候没想过要死在里面,付出这么多努力后还要死在里面也不值!可往往,时间是不等人的!”

我夹着香烟指了指外面,随着时间的推移,军方运送过来的兵力越来越多,哪怕在如此不公平的环境下战斗,他们也生生靠着兵力前进着!不难理解他们的动力,越是理解了老爸他们的科技优势,他们就越想占为己有!

“我必须在一切尘埃落定前见老爸一面,我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他,我也知道,这会把你们拖入危险之中,所以,我不会强迫你们每个人都参加!”

“在您成为我的指挥官那一刻起,我就决定将我的性命供奉给您,我只是希望,您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!”

竞争者叹了口气,然后跟着IWS一起走了出去,同时,45看了9一眼,后者鼓着张脸走了出去,我对45道了声“谢谢”,然后看向MG5说道:

“我不确定老爸在哪里,到时候要麻烦你带路了!”

“这不是什么难事……”

MG5看了一眼我身后的45,低头笑着说道:

“看来,您在我不知道的时间得到了很多友谊,如果您能再收获一些‘爱情’就好了。”

“长得挫,没办法,如果有人喜欢我这样的男人,那她估计是眼瞎了,所以我从一开始就准备走大叔路线,再拖个几年,我就能在年龄上摸到‘大叔’的边了!”

“这可不一定,有些东西可不是人能控制的!”

MG5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,我隐约觉得她还瞟了45一眼,我转过头看向45,发现她正阴森着脸,为了鼻梁骨着想,我什么都没说,直到MG5走了出去,我才对45问道:

“今晚我能睡在这里了吗?”

“看样子,我让你去其他房间想计划的决定是正确的,你原来的房间是不是堆满了香烟头和可乐瓶?”

“还有一大堆纸团,真感谢你们之前收集的情报,和你之前偷到的全城地形图,我在精神快崩溃的时候,叠了好几个纸飞机。”

“你呀!知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,打印出来那些东西有多费劲?要好好珍惜我们的劳动成果!”

“抱歉,可我毕竟不是动漫和小说里的男主角,没有无限的精力和智慧!”

“笨蛋~你已经很努力了!”

45坐到床上,然后拍了拍自己身边,我想了想,她大概是想一拳强制睡眠吧?正好我也有些睡不着,于是我认命地走到45身边,然后对她说道:

“来吧!我认了!”

我闭上了双眼,可预料之中的一拳并没有来,45扶着我的脑袋,让我的脑袋躺到她怀里,然后,我便听到她柔声对我说:

“夜还长,好好睡一觉吧~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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